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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深处爱着土嗨和生草。
 
 

星辰之名(上)(王杰希粮食向)

快写不下去了,干脆发出来逼迫自己。



星辰之名/王杰希中心/无cp

午后两点,博特卡的阳光还很温和,透过彩绘玻璃,显得瑰丽万千,老教授站在我桌前,看不出一丝倦意,捧着古卷平静地娓娓道来,而我却快要撑不住眼皮,恍惚间竟觉得老教授那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像是绵软的白云,下巴磕在上面绝对很适合睡觉。

摊在面前的魔药课本涂满了鬼画符,旁边的烧瓶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,再加上老教授沉静平缓的声音,组成了这世上最奏效的催眠曲,我又一度恍惚,手中魔杖啪嗒掉在了地上。

“你很疲劳,孩子。晚上干什么去了?和舍友躲在一起研究能发出荧光的魔法手表了吗?我希望你是钻研魔药学到深夜,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老教授一向随和,我揉了把眼睛,看到他滑到鼻梁上的金边圆眼镜,看起来摇摇欲坠,却又保持了一种奇妙的平衡,简直诙谐。

“不如我们先把如何用最简洁的材料制成熔岩烧瓶的事情放一放,来聊一点轻松的东西吧。小姑娘,你知道将熔岩烧瓶改良成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的是谁吗?”

我终于清醒了一点,看向烧瓶里漂亮的液体,“嗯,是王杰希。”

“你知道他的哪些事情呢?”

这问题简直小儿科,每一个主修魔药课的学生都能对这位大魔导师的简历倒背如流,就算是我这种上课摸鱼划水,下课插科打诨的差生都能讲得头头是道,更别说我那些天赋异禀又刻苦钻研的学长学姐们,他们甚至连魔药课本上出现了几张王杰希的插图,这些插图里的王杰希分别是什么姿势都能脱口而出。

“嗯……他是神之一代的大魔导师,有‘魔术师’之名,他出生在北境,好像现在挺老了吧,在北境养老?”

我吐了下舌头,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白胡子老爷爷,瞪着他的大小眼,带着高高的魔法师帽子,平时的爱好就是用羽毛笔在象牙白的图册上涂涂画画,身后堆了小山一样多的羊皮卷,并且不断开发出新的、新的、新的熔岩烧瓶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”老教授挑了挑眉毛,“教你魔药学史的马琳夫人会哭的。但你其他讲的倒不错,王杰希是活跃于神之一代的大魔导师,同时代的有最接近神的人类——叶修,有传奇的冰封骑士黄少天,有到现在也很抢手的白魔王喻文州,还有将治愈魔法带入天人之境的张新杰……那一个时代,铸就了无数的荣耀,也创造了无数的奇迹,所以被称为神之一代,而王杰希,正是这神之一代中抢眼的一笔。如果是女魔导师,一定会爱上他的。”

“可他、那个,可他大小眼……教授你看课本上画的插图都是这么魔性的。”

老教授顿了两秒,我感觉课堂良好的气氛以及老教授的兴趣都被我打断了,可接下来老教授又朝我俏皮地单眨了一下眼。

“嘿,你信不信,王杰希可是个美男子呢。”

我深表怀疑。

于是教授继续了他的长篇大论:“他出生在北境,他出生的那个年代并非像今日。那个时代,各个种族,各个学院之间有着无休无止的争斗,有甚的还会掀起战争,远不像今天和平……是神之一代建立了沿用至今的每块大陆以学院为中心的统治模式,了不起的王朝从此崛起,而北境的王朝,是由王杰希推向顶峰……我至今还记得……”

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有些絮絮叨叨,我的眼神飘向远处,阳光透过彩绘玻璃,瑰丽的光斑像水波般轻轻荡漾,尖尖塔顶上的鸽子倏忽飞走,跃入群山的环抱中,常青乔木那厚实的绿影映着圆形天窗,秋日的风像甜蜜的金子,缓缓流淌过我的书页。

这故事,还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。



北境又迎来了一年之中的冬季。算不上特别丰饶的北境在这个季节显得尤为萧索凛冽,远方的山峰覆着皑皑白雪,山脊上飞过饿了许久的鹰,它们寻找着雪原中生命的痕迹,可惜鲜有收获。

北境之上居住了多个种族,平凡却数量庞大的人类在荒原上一点一点凿松土地,用他们的智慧取来山上的雪水灌溉,北境特别的土壤没有孕育饱满的谷粒,却生长出了珍奇的草药,人类以此生存下去;兽人聚居在群山深处,它们高大而骁勇,守护着整个世间最难寻的名贵药材;唯有修习了魔法的人类才能进山,从兽人中略分得一二天赐之物。

北境的人们,在冻原之上,以双手唤醒生机,那些破土而出的绒绒绿意,使他们感谢上天的恩德。人们在此等乱世中形成了多个魔术师世家,其中被视为魔导师之荣耀的灭绝星辰,今年也传入了家族的小少爷手中。

王杰希被埋在一堆书卷中,羊皮纸摊了一桌子,两旁堆着高高的文献书籍,侍者端来的红茶和枫糖薄饼被久久冷落,灭绝星辰变成的羽毛笔被紧紧握住,随着提笔的动作,墨水溅了一两滴。

他还远远没有长成未来那大魔导师的模样,身量尚且是十八岁的少年,长手长脚,骨骼每夜仍在疯长,背上和臂上有了薄薄的肌肉——他将要脱离稚嫩,并且走向成熟。他的肩会变得更宽阔,他的胸膛会变得更有包容力,可他还未来得及脱去旧日眉眼,柔软的栗色发覆着他的前额,随意的碎刘海扫着他的眉毛,他的眼睛——虽然不太对称——却已经有了星光一样的神采。少年人的眉眼沉静,也坚定如炬,那双眸里的星光会照亮未来的夜色。这虽不及预言里讲的那般笃定,也并非天意或者无法抗拒的达达马蹄,可年少时的王杰希已经具备了一些让人信服的因素。毕竟他是灭绝星辰的继承者,那之中从前人那里一脉相承的星光,已经很是耀眼。

侍者敲了敲他的房门:“杰希少爷,北境前线传来急报,您该启程了。”

王杰希抬起头,冬日的寒风也没有赶走他鼻尖上的薄汗,他用手抹去,停了一会儿,说:“我还没有找到万全的对策。”

侍者莞尔,他知道这个小少爷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,好不容易到餐桌上喝了口汤叼了块面包,便又回到书房,侍者带来的茶点也常常忘了吃,家族的文库被小少爷翻山倒海好几次,可却没有减少他的忧虑。

“杰希少爷,不妨试试边走边看呢?”

“……不,资料太多了,即使用灭绝星辰,带起来也很麻烦。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,少爷……”看着王杰希一脸认真的表情,上了年纪的侍者不由放缓了语调,“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到万全之策再行动的,我看着您长大,您从小就是个沉稳缜密的孩子,但就算疑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、犹豫自己能否做到,现在的情势也不容等待了,也许在路上,能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说不定。”

王杰希转头望向窗外,那里可以看到庄园的大门,不管北境是怎样的荒芜寒冬,在魔法的庇佑下,这里永远四季如春,花墙上攀着一簇簇蔷薇,花色由浓至淡,满枝都闪烁着生机,未曾被顾及的地方有肆意生长的菟丝子,热热闹闹一大团,温柔的冬阳给它们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,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伸展,又在大门前戛然而止。这景色总能给人一点柔情。

于是他手握灭绝星辰,朝着绿意与繁花消失的方向前进了。

仅有的仆从也被他拦下,他轻身一人,也没什么行李,赶路就赶得格外快些。王杰希不住旅馆,他总是背靠着灭绝星辰略作休整,然后在夜色下继续赶路。

从唯一温暖的首都出发,一路向北,人的气息渐渐消失不见,更准确地来说,是活人的气息渐渐消失。这个时代本就不太平,眼下这个时候非人种族大范围暴动,向当权的人类挑衅,各个大陆烽烟四起,战局被逼至命悬一线,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就此被碾碎。

还有余力的人们便拼命向首都逃亡,王杰希一路上见到的就是流民和趁乱脱逃的罪犯,趁火打劫的还有土匪和强盗。饥饿和疾病,死亡和屠戮,就像死神那令人忌惮的阴影一样如影随形,恶棍和流氓,妇人已经麻木了的嚎哭,孩童天真又字字揪心的诘问,王杰希只要一停下,那些家庭破碎、骨肉流亡的魔咒就飘入他的耳朵,沉沉地砸在他的眼瞳中。

王杰希经过北境的海岸线,这里曾经是忙碌而富饶的城市,在内陆遭受霜冻与严寒的打击时,这里靠着海洋的馈赠迎来又一个渔季。可壮年男子被征召入伍,女子昼夜不息地准备军需,而今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幼残病,他们都得劳作,四五岁的孩子冷得瑟瑟发抖,守着自己家的渔场,年迈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拉起渔网,捕上一些鱼类中的老幼妇孺。

污脏的旗帜在海风中发出最后的残响,冰刀一样的风又贴着王杰希的面颊刮过,王杰希从灭绝星辰上下来,以双脚走在海岸线上,寒意自脚底蔓延,使他的步子越来越沉,王杰希目视铅灰色的海和铅灰色的天空,那上面有压得极低的乌云,似乎风暴将至,天地一片晦暗,临海而建的小渔村仿佛下一秒就被大浪吞噬。别的大陆的战争似乎也波及到了北境,王杰希想,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。

他看到一双海水般的眼睛——不是现在这令人绝望的冰冷海水,而是六月阳光照耀,清澈如蓝水晶的海水。

看起来至多五岁的女孩高举一只小手,手里攥着不知什么东西。

这个年代,人们经常会利用幼小的孩子,降低他人的戒备心,然后趁机偷走旅人身上的财物,更有甚的,将小孩子作为打探敌阵的诱饵,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借口迷了路,怀揣着缝进腹腔的炸药,自己走向永远的决绝。

可王杰希还是蹲了下来,他微微仰头,和小女孩对视。此刻王杰希终于看清,小女孩手里攥着的是半块饼干,上面已经被咬了一个缺口,可能是被她忍不住吃了一口。女孩的小脏手拿着饼干,递到王杰希眼前:

“哥哥,给你吃。”

王杰希没有接:“为什么给我吃?”

“就给你吃!”小女孩撅起小嘴,又把饼干往王杰希那边推,手上的动作还没停,鼻涕就已经下来了,嘴巴一咧,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顺着下巴滴到王杰希膝盖上,很快沾湿了一小片衣物。

王杰希连忙柔声安慰,他并不擅长安慰这么小的孩子,所以显得有些僵硬,只能等她自己哭完了,然后自己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。

“为什么哭呢?你愿意讲给我听听吗?”王杰希伸手擦擦女孩的小脸,抹去她的泪水,抹去污垢,总算看到一点洁净的白脸蛋。

小姑娘一手拉着王杰希的衣服,一手抹眼泪,说得断断续续:

“……哥哥去打仗,奶奶说哥哥回不来了……本来哥哥能和我们一起的,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好多好吃的,但现在只有我和奶奶,我们弄不出来……奶奶生病,不能管我,如果哥哥在就好了……”

战争年代,这样的故事已经不新鲜了,兄弟征战,妻子丧偶,王杰希一路上已经听过无数次心脏破碎的声音。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世事无常,她懂的只是自己的亲人不见了,然后哭叫到喉咙嘶哑。

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:“那你现在是怎么过的?”

“我每天到海边来捡东西,邻居家的老爷爷会煮成汤给我和奶奶吃。”

小姑娘的背后有一个布口袋,王杰希翻开来查看,是一些浪冲上来的小蟹小虾之类的东西,到也算个保证口粮的法子,只是让这么小一个孩子来到如此近的海边,很多突发情况是无法干预的。

可王杰希无法因为这个孩子而停留。

他也不能。前线每一天都在催促,他的猫头鹰都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每天送来消息后都要格外依恋一番,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敌人射落在草莽间。

王杰希用手指一点一点梳理着女孩污脏结块的头发,轻柔道:“乖,你听我说,以后来海边拾东西要量力而行,一看到有大一点的浪过来就赶紧跑,知道吗?”

“知道啦,我哥哥跟我说过!”女孩扬起一个笑脸,这笑脸适合任何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可此时却在一个灰头土面的小女孩脸上绽放了。王杰希继续帮女孩整理衣服,他从来是家族的小少爷,可这样照顾人的细腻动作却莫名显得熟稔。

就这样过了良久,或许是王杰希的举动让小女孩想起了她的故人,长久以来饱尝的辛酸再一次满溢而出,那小脸深埋在臂弯里,瘦弱的肩膀颤抖着,她抱住自己的双膝,缩成可怜的一小团,似乎这样就可以把眼前的伤害抵御在外,王杰希只能听见她轻轻的呓语。

“哥哥……我好想你……好想你……”

她是这么说的。这话语已经没了什么修饰,仅仅是一颗幼小的心灵最深处的最简单的祈求。

王杰希将那小小的身躯收紧在怀里。

王杰希带着那块饼干离开了,作为交换,王杰希把自己的干粮和财物留给了女孩,虽然这个行囊早在先前的施舍予人中变得不那么丰满。

那是一块粗劣的谷物饼干,远不及王杰希家里那混着牛奶和黄油、撒着蔓越莓粒的小曲奇的细腻绵软,王杰希咀嚼这它上路了,粗糙的谷物有点卡嗓子,王杰希觉得自己呛出了点眼泪。

于是他继续向北行,在北方的荒原之上,漫天银河与地平线相接,夜空显得苍凉而辽阔,王杰希已经走过了很多的山川河流,见过了许多峥嵘背后的阴影,北境万年不化的冰川反射着死亡一般刺目的白光,让王杰希一度陷入雪盲,他靠着灭绝星辰来摸索方向,冬天的土地被冻得龟裂,可王杰希却总能摸到一些坚强的生命,它们柔弱的草茎低伏在地表,极少生出旁枝,它们根部的所有营养都只供这一枝拼尽全力地生长。它们的根错综复杂,瘦削干硬,却能凿穿岩石与冻土,与喻文州那儿的温润雨水中养出来的肥大根须不同,那里的植物可以烹饪出滋养人的美味汤食,而北境的植物进了锅里照样顽冥不化,要用药炉反复炖才显出一点温存。

王杰希将那叶子轻轻贴着自己的嘴唇,感谢它们愿意降临在这片土地上。

风尘仆仆的小魔术师正在靠近他的战场,不只是因为越来越靠近地图上那个目的地,王杰希可以清楚的发现,周边的水流混着明显的血色,间或有破碎的衣物从上游漂下。这是仅有的水源,这种污染使得下游的平民苦不堪言,只能逃亡。

继续往北,沿路开始渐渐出现了尸体。有人类的,有兽人的,有精灵的,有魔导师的。有些不甘地大睁着眼睛,肠子淌到了脚边,人类的箭矢射入兽人的头骨,兽人的巨斧砍断人类的脊柱,这种战争从未见过什么赢家。

王杰希终于踏入了禁区,即使隔着鞋子,也能感受到那被血液浸湿的泥土的质感,空气中肉体的灼烧味让他忍不住皱眉,这就是战争的真实面目,过于无情、燥热、野蛮而且霸道,每时每刻那种逼仄都犹如一把枪抵在人的后脑。

王杰希在寻找,他骑着灭绝星辰,飞速掠过两军的头顶,人潮一片混乱,视力极好的兽人能看见他斗篷上的家徽,便向他射击,王杰希躲着稀疏的箭矢,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点魔法的痕迹。

那是绿色的法阵,意味着那是治愈魔法,每一阵光芒亮起,都有人被掀飞,完全不似常规的治愈魔法那么温和。王杰希心里隐隐有了人选,他加速向前飞去,果真看见他的前辈、那当之无愧的治疗之神,在敌阵中朝他咧嘴一笑。

“方士谦!”

“什么方士谦!你要叫我前辈!前辈!知道吗小少爷?”

方士谦又转过了头,背对着王杰希,他手中不停,召唤出一个又一个法阵,绿色光芒不断闪现,不待缓缓灭下,又有新的光芒亮起。每个动作都流畅自然,那是经历过无数次实战历练才能造就的熟练度,方士谦作为王杰希的前辈,在这方面一直起着重要的先导作用。

王杰希趁着凌空的状态,将灭绝星辰重重下击,随后也切入战局:“我们的人呢?”

“哈?”方士谦回他一个单音节,“脚边躺着的这些不都是吗?”

王杰希知道方士谦并不是在开玩笑,也许是在怪他来的怎么这样晚,可王杰希心里很清楚方士谦的为人,他虽然平常一张臭嘴,三天两头挑王杰希的不是,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王杰希。真正怪自己来得晚的,恐怕还是王杰希自己。

方士谦喜欢叫他“小少爷”,从王杰希还是个白团子的时候就这样逗他,一直逗到王杰希长成现在这样英气挺拔的少年,在这样血肉乱飞的战场上听见,还是一如往昔那样温暖。这就是方士谦,一直也没有变过的方士谦,他会顺手给王杰希带他喜欢吃的点心,也会在王杰希受挫时大力揉他的脑袋。王杰希一直知道。

“小少爷,你不要瞎想。我忘了告诉你,你猜那神棍喻文州这次向着谁?”

方士谦嘴粗心细,大概是看出了王杰希的自责,法杖刚挑开对手,又立马找了话题。

“白魔王喻文州吗……这不好说。”王杰希认真思考了一下。

方士谦战得正酣畅,声音也激越了起来;“向着我们!向着人类!你说他怎么就开窍了呢?身为魔王却不向着魔界,他身边那个逗比骑士到底在他耳边吹了什么风?”

这倒是个好消息,如果喻文州很有身为魔王的自觉,带领亡灵洗刷人界,召唤几个死亡之门,爆几个六星光牢,这场战争又会棘手很多。喻文州的地盘和北境毗邻,喻文州整肃自家之后就会打到北境,有冰封骑士黄少天抢攻,那会是一支强有力的援军,可问题就怕喻文州那边也很不轻松。

“瞎想个啥?喻文州那个神棍能顶什么用?我们两边早就约定好了的,互不干涉内政,互不干涉领土主权。”方士谦一直很抗拒承认喻文州是多么抢手,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眼前这个小少爷,“咱们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”

王杰希点点头:“上来。我们去和大家汇合。”
TBC
感觉自己写得好无趣,自我厌弃中

12 Jul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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